“满都饭店”后面不远就是“满都县棉织厂”。这个工厂占地面积不小,厂区很大,看着像个正规的国营工厂,一定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厂。我们来到库房,午休时间还没过。老黄下了车,去找保管员。他本想早卸完车,早往回赶。过了一会儿,老黄独自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回来了:“妈个x的,干她x眼的!这娘们准是昨天晚上没舒服,也挺熟了啊,就差半个点?我说了一车好话,装了半天孙子,她也不开面?妈的!干她x眼子的!白当孙子啦?”
“看你那黄鼠狼子样儿!谁敢认你当孙子啊?除了偷鸡摸狗,还有啥能耐啊?”赖子下了车,不屑一顾地摸着老黄的头顶说。他用手理了理天生的卷发,分开拇指和食指,抹了抹尖尖的胡子。又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从上到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然后说:“看我的!”说着话,他大义凛凛,胸有成竹地朝保管员的休息室走去。
不一会儿,赖子就和保管员一同从休息室里走路出来。那娘们儿紧挨着赖子,有说有笑,好像刚刚在一个被窝里睡过似的!
“新来的县委领导不按规矩办?拿你这个员也不当回事啊?和你老公公递个话啊,整死他啊,你家这根基!曾经是这里的一霸啊?”赖子一边走,一边用肩膀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