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淡淡说道:“你问我为何來寻你,好,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他俯身过來,躺在辰年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缓缓说道:“我本在江南,得到樊景云传书,知拓拔垚去了宣州。他去宣州,极可能是去探察燕次山古道。鲜氏内部此刻新旧两派斗争激烈,拓拔垚倚重新派,却又离不开旧派,而要平息内部争斗,最好的法子就是出兵南下,将矛盾转移。”
就像很久之前,他揽她在怀里,细细地给她讲那些军镇之间的争斗,声音低沉,不疾不徐,“早前时候,有张家守靖阳、粟水一线,而燕次山与子牙河则有青、冀两州相阻,关外大军极难进入关内。可现在,张家已被贺家打得半死不活,青州实力也大减,江北各个军镇,再无一家可以挡住鲜氏大军南下。我此來江北,就是想说得那张、贺、薛三家暂时停战,联手对抗鲜氏。”
辰年静静听得片刻,冷声说道:“你不会,你巴不得江北更乱一些,从鲜氏人手里夺江北,要比从同是夏人的江北军镇手中夺要容易许多。”
封君扬低头看她的脸,看得片刻却是笑了,叹息:“果真是我的辰年,一眼就能瞧到我的心底去。不管我心里怎样想,江北我都要來,这是一种姿态,做给天下人看,也为了迷惑盛都,我人不在云西,他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