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却再次重重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告诉她这份信任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辰年面容虽还平静,唇瓣却已是失了颜色。她手指还捏着剑尖,那长剑将她指尖的战栗清晰地传到郑纶手上,叫郑纶心头也不觉微颤,有着丝丝隐痛,却又有着点许卑劣的、难与人言的快意。他现在心中极为矛盾,理智告诉他此刻应出声喝止贺泽,维护封君扬,可另一种心思却又希望贺泽能够把话俱都说出來,好叫辰年知晓实情。
贺泽又道:“不管你认不认贺家,封君扬娶你,都是与咱们贺家联姻,甚至因着叔父对你存着愧疚之情,封君扬娶你比娶芸生更能获益。他就是算准了这点,才会千方百计地将你攥于掌中,好以此牵制叔父。你还真当他是因为宠你爱你,才将你捧在掌心的。”
辰年默默立着,心中并不觉如何疼痛,只似有些发空,她忽地记起了封君扬曾说过不会再骗她,他说过以后会对她好,他还说叫她信他??现在想來,这些话他其实很早之前已说过一遍,那时她就信了。
时隔三年之后,他又这般说,她竟然还是信了他。
贺泽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轻视与嘲弄,辰年看入眼中,脑子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下來。她已是被封君扬当做了傻瓜,不该再被贺泽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