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到现在,竟是连这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辰年本以为自己会发狂发疯,可真到了这般地步,心里却是异常平静,只觉得那时间越发漫长起来,不过短短几日光景,却似过了好些年。
第七日头上,贺臻过来看她,问道:“可想通了?”
辰年正倚靠在窗边望着江面发呆,闻言懒懒地回道:“想通了能如何,想不通又能如何?”
贺臻道:“想通了那就好好活着,想不通,那就慢慢受着。”
辰年淡淡一笑,回头看他,打量片刻,笑着问道:“贺将军,你这是要带着我回泰兴?”
贺臻点头,道:“不错。”
“回泰兴做什么?”辰年笑着问他,“是想用我母亲的血统做文章,还是想着用我来牵制封君扬?莫怨我没有提醒你,这两条都不大好使。若是血统真的那么管用,芸生早被拓跋垚立为王后了,何需到现在还无名无份。至于想用个女人来牵制封君扬,此举更是笑话一般,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该清楚。别说我与他现在已经没了情分,便是情浓之时,他也不曾为我昏了头脑。”
她话说得不紧不慢,言语里满是讥诮,贺臻听了却是面不改色,淡淡问道:“若是我只想把你当做失散多年的女儿,带回家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