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这般,你就继xù 撞个头破血流便是。”
辰年却是微笑,回道:“纵是头破血流又能如何?总好过成为你们这般无情无义,只余满腹算计,便是连父母妻儿都不能信任的人。”
她这样油盐不进,偏又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便是贺臻,一时也拿她毫无办法,只笑了一笑,便就出了舱门。
十月底,贺臻在船上得到前线密报,靖阳、粟水一线出现鲜氏人的身影。贺臻将贺进与贺泽两人找过去细细嘱咐一番,留他二人带军返回泰兴,自己则改换了轻便小舟悄悄登岸,由陆路赶往靖阳前线。
十一月中,贺家水军经过月余航行,终于回到泰兴。
辰年久闻泰兴之名,却还是第一次到此。她身上伤势已近痊愈,早早出了船舱,立在船头遥望这江北第一大城,只见那城楼巍峨雄伟,稳固如山,两侧城墙高有数丈,铁壁森严,一东一西延展开去,竟似看不到边际。辰年不禁低声感叹道:“这般城池,也难怪当年北漠人围困两年而不得,果真不负江北第一重镇的名声。”
贺泽就立在她身前不远,闻言回头瞥她,眼中难掩骄傲之色,道:“这天下谁人不知我泰兴之重?夫泰兴者,天下之腰膂也。中原有之,可以并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