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打算?”
郑纶唇角微抿,看着辰年不语。
辰年不由笑了一笑,并未说一句劝说之言,只道:“你莫要看我,我又做不得了你的主。不过,我义军为得是抗击鲜氏,保国安民,绝不会跟着你去江南平叛。没得你们,义军一样可以打贺兰渊。”
她话虽这样说,可他们两个心里都十分明白,若郑纶真的带兵南退,只靠着义军这些人,根本挡不住贺兰渊的反扑。郑纶目光沉了一沉,道:“此事我决定不了,需得王爷定夺。”
辰年闻言,轻轻垂下了眼帘,江南乃是封君扬的根基所在,他可舍得丢了江南半壁江山,留在江北继xù 抗击鲜氏?封君扬心中,到底是孰轻孰重?
数千里之外,封君扬也在思量这个问题。
封君扬遇事喜静思,凡遇到为难之事,多会独居一室,静静思量。顺平深知他这一习惯,半点不敢打扰,只垂手守在门外,连茶水都不敢送进去。室内灯火足足亮了一夜,待到天明时分,顺平才小心翼翼地送了一盏热茶进去,刚将那茶杯放置案上,就听得封君扬淡淡吩咐道:“去请韩先生过来。”
顺平应了一声,忙出门去传韩华。韩华早已是在外等候多时,很快便就从外面进来,抬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