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护卫领命而去。
贺臻神色漠然地看了看那些哭泣求救的贺氏族人,向着纥古越讥诮地笑了笑,说道:“当日害元元之人,除了我这个罪魁祸首,其余的皆已离世,你就是全杀了这些人,也没半点用处。”
纥古越本就沉默寡言,此刻更不想与眼前这男人多说废话。他只回头打量了那些跪在地上哭泣的男女一眼,转过头来继续看着贺臻,冷酷无情地说道:“杀。”
一字吐出,那边士兵手中的弯刀便就依次落下,不论刀下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全无区别,尽数斩杀。院中一时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惊呼、惨叫、哭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紧。
贺臻面容虽未变化,可那撑着剑柄的一双手却是青筋暴起,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院中的哭喊声才渐渐稀落,待最后那一人的头颅被弯刀斩落,惨叫声戛然而止。贺臻缓缓合目,默得片刻,却是忽地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纥古越立在那里不动,只冷眼看着贺臻。
贺臻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眼角处却是已有些湿意,喝问道:“纥古越,你当这样就杀尽了贺家人吗?不,你杀不尽贺家人,你永远都杀不尽。纵是所有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