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咱们过了今天再想办法,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好菜吃完,别辜负了妈的手艺。”
尔曼实在吃不下这饭了,便拿起手中的酒,与她爸碰杯,接连二三地猛灌几杯下肚。三个人草草结束了晚饭,尔曼起身倒靠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发了条信息给立轩:立轩,能借我点儿钱吗?
立轩回复:等书桃画廊装修结束,给我结了款,就拿给你。
尔曼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好”字,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任何心情,任何期待去争取什么。
她心想,这女人过了三十,如果还没有一个男人伴随左右,那么说明任何事都要自己一个人来扛。她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可怜,就算是想找一个人抱着痛哭一场都不可能,更别说有个人在身边为自己承担一些负重了。
尔曼现在只能求立轩帮忙,因为立轩是一个对世事冷眼旁观的人,他不会因为尔曼的不幸而笑话她,他只会做他想做的事。尔曼不是没有想过书桃这个人能够帮到她,但是,她平日在书桃面前已经够可怜了,她不想将自己凄惨的人生赤裸裸地暴露给她看,毕竟,对人伤害最大的侮辱是被其他人看出了自己最想掩饰不语的缺陷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