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王秀能考上进士,也无甚大碍,对他形成不了太大威胁。
他和儿子走的路不同,考虑事情角度不同,对潜在对手的想法也不同。
关键在于,王家掌握了一个行当的技术改良,已经能把黑糖脱色成几近纯透明的糖,这就让他在贪婪中多了几分恐惧。王家要真能重新崛起,谁知道会不会用金钱报复他,官府不能做的用钱铁定能做到,一个潜在的敌手,被自己的不屑树立起来了,早知道就不给王家一点活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有了万事兴做后盾,除非没了制糖的技术垄断,否则何老道一定会尽力保护王家,他可惹不起万事兴,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张家什么也不算。
“爹,无需忧虑,王家铺子是陆家兼并的,我家不过从陆家手里买来,到那里说都没问题。”张启元转眼间卖了陆家,丝毫没有一丝愧疚。
张文山捻须不语,脸色很难看,显然心情很糟糕。
张启元又道:“王秀不知为何得罪了县尉,咱家只需坐山观虎斗,就算他王家得势了,到时候把陆家抛出去,他也不能对咱家怎样。”
“你不说我倒忘了,县尉那竖子平日里装的跟君子一样,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马婆子私下曾说,他外面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