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王黼是春风得意,同时也很狼狈,造成了极为气恼的尴尬。
原因在于自从王秀外放,钟离秋也走了,他的运气大增,赵佶对他的宠信日益深厚,简直到了前有古人、不多,后有来者、很少的地步。
就在宣和元年,他由通议大夫连升八阶到特进,仅次于开府仪同三司,被任命为少宰,赫然天子门前第一人,连蔡京也不遑多让,把甘愿带绿帽子的蔡六哥,给压的死死地,连一点脾气也没有,外朝只有李邦彦敢和他明面顶牛。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徐州上表吴记工坊交通宋江贼寇,并有盗匪首领索超供词,言语不详却锋有所指,朝廷重臣纷纷侧目,让他直接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那些小报开始传闻,把吴记冶铁工坊里三层外三层,扒了个精光,开封吴家暴露在人们视野中就像一位本来半遮半掩,罗衫半解的美人,一下子被人粗暴地扒光,并且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床上,每人两个钱就能看个通透。
甚至在小报上重点的地、直接地指出,他的大姐是吴家家主的夫人,在利国监被拿下的吴浩明,正是吴家次子,矛头直接指向他。提吴家家主夫人和他的关系时,就像重点介绍美人重要隐私,情何以堪,实在让人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