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淡淡地笑道:“好你个吴季叔,最会拿人取笑。 ”
“我哪里取笑你。”吴宣翻个白眼,但他的笑是戏虐的。
“我自幼束发苦读,两场都无缘登科榜,明岁若再落下,也只能求个同进士了!”史浩有点兴趣斑斓。
依循朝廷开科取士定制,天下量无余才,贫贱皆能披红挂紫,各军州举子五次不中,特恩赐殿试。也就是说你十五年,五次发解贡举人,都没有过礼部试,朝廷会恩典你成为特奏名,殿试不黜人,也只能搞个同赐进士出身。
不值钱是不值钱,却好在有个微末的出身,能让吏部选派个州县小官,好过那些村秀才。
他想想自己那么倒霉,军州解试都是高名,到了礼部试却屡屡碰壁,仍旧义无反顾地执着,真不知为了什么?不免以筷击碗,轻轻地唱:“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换了浅斟低唱。”
柳永的《鹤冲天》,读书人无人不知,落榜的举子多到青楼楚馆中听这首曲子,或是自己饮酒高歌,解名落孙山苦闷,史浩十余岁便参加贡举,两试不第,又不屑同进士出身,心中苦闷,禁不住自唱解嘲去闷。
吴宣和虞允文默然,他们体谅史浩胸中苦闷,却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