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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啸天慢慢地朝客馆走去,他三十左右,中等个子,其貌不扬,肤色微黄,属于很容易淹沒在人海中的那种人。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两手始终垂在身侧,身形有些佝偻,头也是半垂着的,似乎从來不用看路,但是只要降低视线,就可以看到半垂的眼皮下那双机警无比的眼睛。
他朝笛声方向走去,转了个弯,沒有走向客馆,而是走向客馆后的小花园,那里有块花圃,连续两天,羲彻都站在花圃里吹笛,每次半个时辰。
天色已黑,回廊檐下挂着一盏摇曳的灯笼,黯淡的摇晃的烛光投射在花圃中央的羲彻脸上,仅仅两天时间,羲彻明显老了很多,眼眶发青,面颊都干瘪了下去,尽管笛声悠扬婉转,但是他的眼神,却透着明显的焦急。
袁啸天站在了那盏摇曳的灯笼旁,静静地看着羲彻,目光如同古井,深邃而平静,但是细看,会发现那最深处有一点熠熠的光,似乎在述说着眼睛主人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激动。
笛声戛然而止,羲彻看着袁啸天,眼睛先是眯缝了起來,似乎在努力地辨认,接着,双眼蓦然大亮,他大步朝袁啸天走去,抱拳道:“这位管家是!”袁啸天身辞主府统一的玄色管家长袍,所以羲彻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