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竟。至于凌风,则带领众门徒走镖回无婪山,不知尊主有何意见?”
沈晏初低声沉吟:“南汉,兴王府……”
他抬眸:“本尊随你一同南下,前往南汉。”
凌云颔首,叉手向前行礼:“喏!”
其实没有主子跟着,凌风反倒落得个轻松自在,至少不用受什么拘束,他哼着小调,拿雨棚盖住货箱,一边问:“咱们是现在就走?”
沈晏初没有答话,双眼落向远方,忽而道:“带了笔墨没有?”
“哦,有!”凌风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主上要笔墨做什么用。
他将笔和纸一同呈上,思忖着,许是要写封密函给某位重要人物。
狼毫沾饱墨水,沈晏初执笔,悬于纸间。
他本是不想不告而别,以书信寄语,向柳如颜交代几句。
但,笔尖迟迟不落,一时间思绪纷杂,竟不知写什么好。
往事历历在目,眼前仿佛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心间蓦地一暖。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雪纷飞的夜晚,长途跋涉的旅人在经历过绝望、疲累、饥渴,几近倒下的那刻,终于在道路尽头,看到一间茅舍,燃着暖橘色的烛光。
如此光明,如此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