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碎砖?”
一听李同的话,那些工友们又炸了。
“老板,你要说别的,咱们没有,你要碎砖,咱们工地多的是,您要多少?”包工头很陈恳地递过来一根烟。
“也不用很多,给我个二三十块也就够了。”李同心算了一下答道。
“嗯,得嘞!一会儿就给您送来!”包工头拍着胸脯打包票。
工友们边议论着边扛着工具走远了。
李同对着斑驳而又凹凸不平的墙面,陷入了沉思。
“同子,你闹呢?地下室不改了?”老枪在一旁焦急地打岔。
李同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墙壁,想着接下来的构图。
不一会儿,包工头就把红砖给送了过来,大概是出于对李同的报答,送来的碎砖足足两筐,七八十块有余。
李同随手拿起一块,便对着墙壁开始涂鸦。
老枪莫名其妙,也不敢出声,点燃一根烟,坐在李同身后,默默地看他作画。
一开始,老枪觉得李同完全是在随性涂鸦,甚至有可能是在搞行为艺术。
但是随着墙面上野牛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老枪也陷入了沉默。
李同这幅乱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