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寿哥,你今生之中,口袋里揣过最多的钱的时候是多少钱?”旷德军斟上一杯酒,慢条斯理地问道。
旷德寿也给自已斟上一杯泡酒,问老曾要不要,老曾说我还是吃杨梅酒。
旷德寿想了想说:“我口袋揣过钱最多的一次记得是八六年,跟德保、修官你三叔,我们三家凑成一船十多吨甘蔗,走粤都河押运到贡市糖厂。那一年,甘蔗过秤后当天可去财务取钱,到现在我还记得,总共十八吨,150元/吨,总共2700元。你二叔跟德保都是鬼头鬼脑的人,打死不肯携带那些钱、当时没有百元大钞,最大票面也就是十元钱,2700元有270张,有3大捆,留了20元做3人回家路费。我们把钱卷成一团用一块布绑在我腰上。那时候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我身上携带了近三千元钱,走路都轻飘飘象踩在棉絮上一样。去贡市旅店住大通铺,我记得很清楚,本来一个人四元钱一晚,讲半天价,三个人十块钱,一个大房间大通铺可以住十多个人。那时候社会治安乱呀,绑着一捆钱硬是象绑了一个炸弹,提心吊胆过了一夜,不敢睡呀,也根本睡不着。后来第二天搭了一辆便车回到门前乡,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旷德寿意犹未尽地说:“那时候的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