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点多,芳卿就合计着等何遇醒了看看情况再做打算,本来也是答应芮蓁陪同人家一天的,现在起身告辞,把一个病人扔在酒店也的确说不过去。
本着无私的国际人道主义援助精神,芳卿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2、
临近傍晚,沙尘暴平息,太阳余晖染红了西面整片天空。
何遇的酒店后窗正对着斓河,河上映射出的红光在微波中荡漾,让整条斓河仿佛撒满了细碎的花瓣与金箔。
在地平线隐去最后一丝光亮前,何遇醒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前胸后背都是粘腻腻的,知道睡梦中自己一定出了好多汗。
他这一觉睡得舒服,基本无梦,赖在被子里伸着懒腰,鼻子里不自觉发出了
“恩…… ……恩 ”的音节
“恩?你叫我吗?”
怕影响何遇休息,芳卿没有开房间大灯,只是将沙发边上的落地小灯拧到了最暗,所以何遇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灯光下的人。
听到有人接话,何遇猛地坐了起来。
因为起的太猛,他甩飞了额头上的凉毛巾,何遇拿手扶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摸过旁边眼睛戴上,看清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