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排的还是夏季的席子,席子下面是一层极薄的棕垫,再底下就是硬床板了,所以,大身量的何遇重重摔倒在床铺上时,发出的是骨肉撞击床板“嘣当”的一声巨响……
“醉酒”并不妨碍何遇对于疼痛的感知能力,一时间,他的腿和胳膊,好像还有胯骨都群起告状,发出木木的疼痛。
何遇还算灵敏地翻身爬起来,只见他坐在床中心,抬头瞪眼地怒视着芳卿,那比房顶灯泡还要大的一双眼睛里,好像隐隐地还有水珠在打转……
看来是一下摔委屈了,那人“哼、哼”两声,含糊地说: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都到你家了,你还欺负我!”
芳卿闻言后,着实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何总啊?反而,倒是何遇会时不时地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个子高,敲打自己两下才是啊!
芳卿当然知道同喝过酒的人理论是愚蠢的,可她还是没忍住地回了一句:
“你是根本就没喝醉吧,装什么装啊?”这话话,芳卿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因为芳卿房间的大门并没有完全关上,只是象征性地虚掩了半边。
“谁说我没醉的?”何遇疾言厉色地狡辩
“醉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