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人,有许多都是附近乡镇的,自己家有地,都不愿意做长工。
所以不受何家的拘束,能来的,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或者像纪墨这样图三顿饱饭。
何家再猖狂,也不敢不给钱,把赖账的名声给坐实了,来年除非去外地忽悠流民,不然别再想招到一个本地雇工,千倾良田就等着变成千倾荒地吧,毛都长不出来。
至于伙食方面,溯古镇不止何家一个地主老财,人烟稀少之地,劳动力紧缺,工钱差不多的情况下,伙食你比别家差了,雇工嘴上不敢嚷嚷,可是他们会用脚投票。
“哑巴了啊,没听见太太的话啊。”工头刘老能直接开骂。
他面上凶,其实心里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愣头青对他虎视眈眈?
上一任管工在大冬天里半道上让人给敲了闷棍,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了冰坨子,死不瞑目。
对于死因,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无非就是得罪了雇工。
可是具体是谁,何家的护院们一直查到现在,也没查出凶手,成为永远的悬案。
这件事便宜了刘老能,他从何府家丁晋升为管工,主要就是负责管理何家的田地,这差好,即使是闲着每个月都有工钱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