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纪墨的话,朱三少奶奶原本梨花带雨的脸,终于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真会安慰人。”
“这不是安慰,这是实话实说。”纪墨接着道,“你想一想,我说的是那不是那个理?
既然跪着走不完,咱就站起来,坐马车,骑驴子,不也挺好的嘛。
今天的你他老朱家爱理不理,明天的你他们老朱家高攀不起。
他们越是这么对待咱们,咱就是越要活出一个人样来。”
“就是,就是......”麻三紧跟着附和的道,“他老朱家有什么好的,咱还不稀罕呢!”
“谢谢您。”那张明艳的脸终于止住了哭,拿起桌子上的毛巾,又给自己擦了擦。
“不用客气,小事情。”纪墨感叹这女人生不逢时,放到上辈子,只靠着这张脸就可以人生开挂了。
这朱老三说有福气吧,偏偏遇到这倒霉催的事,说没福气吧,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我一个女人,人老珠黄,还能怎么样?
一个鸡蛋吃不饱,一身臭名背到老。”女人接连叹气道,“可惜咱们大东岭偏僻之地,我想找个尼姑庵,青灯古佛,残度余生都做不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