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有十七八年了吧。”
“十七年。”郝摄辉手里的纸巾已经被擦得支离破碎,不断冒出來的汗水沾着纸巾屑,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粒粒细小的白点。
王鹏暗暗叹了口气,站起來走出书房,一会儿返回來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热毛巾。
郝摄辉接过毛巾的时候,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却像深夜绽放的昙花,很难让人准确捕捉到这一刹那的光华。
“这十七年,应该是我们一生中最宝贵的一段光阴吧。”王鹏并不指望郝摄辉來回答自己,他继续以一种自言自语的方式说:“我们总是说,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却从來沒有想过,时间是永恒的,改变的恰恰是我们自己,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有一样的理想,一样的抱负,一样的善良……十七年过去,我们有沒有问过自己,这些东西,有多少被我们保留下來了。”
郝摄辉终于把脸擦干净,看着王鹏瓮声说:“变的不止是我们自己,环境比我们变得更快,如果我们总是保持不变,我们就会被环境所丢弃,就会成为环境的笑料,那样的情况下,又何谈理想与抱负。”
“不错,环境是在变,可是改变环境的,不正是我们自己吗?”王鹏反问。
郝摄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