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赵美珠又睡着了。
楚朝阳身后,刘小云一脸担忧。
刘大宝捧着盆铃兰进来了,一如二十年前似的,九月份的铃兰花,白瓷的球形花盆,见他们俩在,乐呵呵地招呼楚朝阳推他进去,让刘小云把铃兰放在窗台上,还叮嘱:“花多的那边冲着你妈。”
“怎么样,外甥女婿,小丫她还好吧?今天怎么又没过来?”
“她睡觉呢,明天我带她过来。”
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楚朝阳推着刘大宝下去吃饭,让刘小云在病房里陪着赵美珠。
说到要结婚,刘大宝眼泪汪汪,边擦边絮絮叨叨说着姐姐和姐夫的事,一直说了整顿饭,最后总结出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上他们。”
楚朝阳听了这话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
酸,令狐跟他一样,婚姻大事都没有父母来作见证、送祝福;
甜,令狐有他,他有令狐,还有他们的宝宝,可以相互扶持相互疼爱;
苦,没爹没妈的孩子,心里怎一个“苦”字了得?
辣,酸味、甜味儿和苦混合在一起,不是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