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他们在偏房里等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位笑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穿着一身儒衫,手中一把白扇,儒雅而飘逸,一走进来就合上了扇子,目光在方秋遥和秦言身上一顿,拱手笑道:“在下江怀月,不知两位兄台怎么称呼?”
秦言心中微动。江怀月,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可别让他瞧破了我的身份。
方秋遥则直起身子,露出一副梁山好汉见到了公明哥哥的表情,差点就纳头便拜:“莫非就是指剑阁的‘儒公子’江兄?小弟方秋遥,久仰江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当不得当不得!原来是浑江帮方公子,幸会幸会……”
两人客套一阵,江怀月见秦言始终不曾开口,便捧着折扇再行一礼,道:“这位兄台,恕在下冒昧,我们俩以前好像在哪见过?”
秦言别过头去,淡淡地道:“山野散人,怎敢与江公子高攀。”
江怀月见他不愿结识,微微一笑,也不勉强,转头和方秋遥攀谈起来。方秋遥虽诧异于秦言的表现,但他素来听闻江怀月大名,对此人十分敬慕,也趁此机会与他结交一番。
又过了片刻,偏厅外传来丝竹之声,隐隐有女子婉转轻吟。看样子,宴席就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