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眼里却没有任何气恼之意,白皙的脸上漫着轻灵神圣的气息,傍晚的昏暗也因她而增添了几许亮色。她宛如从晨曦中走出来的仙子,淡漠地应付着俗世里纠缠不清的愚妇。
忻仙显然也有了这种感受,脸上寒意更加凛冽。她冷笑几声,言语愈发尖刻:“不管我听不听,你都不该以这种邪门歪道来愚弄世人。误人误己,你好像还觉得很骄傲?”
“邪门歪道?”叶星河的眉尖不易觉察地微蹙,“忻姑娘此言未免太过。星河虔诚念佛,一心向善,修的是我佛八万四千大道,岂可以‘邪’‘歪’谓之!”
“呵!修佛,修佛,一肚子哗众取宠,满门的男盗女娼!三大佛门,如今已是藏污纳垢之所,纵使你能独善其身,亦不过杯水车薪,终免不了衰亡之势!何况,呵呵,你莫要忘了,那天晚上你让他对我做了什么!如此行径,也配称正道?”
叶星河眸中荡起丝丝涟漪,随即敛如一汪寒潭,声音却是十分低柔:“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该因此诋毁我教门。”
忻仙盯着她,那样子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我可不是诋毁,只是实话实说。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和尚,一个个都走错了路,满口的歪道理,还偏偏自以为是,觉得高人一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