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了捧哏的兴致。
他低下头去,从竹竿上取出一根丝线,默默地穿鸡毛梗子做的浮标。
古无之抬起头,似乎在回味那一晚的余韵,又或是在等秦言开口。良久,他徐徐地道:“老夫又问了店里的伙计:六指神盗是什么时候回房的?那伙计回答得更妙: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昨天一早就出门了,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不止这伙计一个,其他人都这么说。”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秦言一眼,似乎喃喃自语地道,“一个人就算会穿墙术,难道能够瞒过赌窝那么多人的眼线吗?”
“不能。”秦言终于开口。
“那么六指神盗又是怎么莫名奇妙地走进去死在自己房间里的呢?”
秦言将鱼钩甩入河中,沉思片刻,道:“因为六指神盗前一天夜里就已经死了。早上走出去的那个六指神盗,其实是另一个人。”
“很有趣的猜测!”古无之露出赞赏的眼神,“能够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想到这一点,真是十分难得。”
秦言厌恶那种欣赏晚辈一般的语气,皱眉道:“难道我猜的不对?”
古无之点点头笑道:“因为昨天早上,老夫从鬼宅出来后,恰好见过了六指神盗。那时候他还是活的,还向老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