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一抹怨艾愤懑,他长身直立,任由日光披洒,看着远方风云色变,阳光化作点点鳞光,如涟漪般荡漾起来。
飘散了大半夜的思绪和纷涌的杂念也如同这涟漪,再不辨原来模样。
别无选择,唯有奋死一争。
他要用手中剑破关,为瀚血留下金莲之种。
风起了,乌云在穹顶聚集,天色骤然变得阴沉下来。
他心头涌起感悟,又听到了缈缈接近的天人梵唱声。
于此时刻,他终于再一次窥见了,“造极”境界的一角。
这一回,他捕捉到了神韵的影子,再也不会放任它从手中溜走。
他开始舞剑,很轻,很慢,轻缓迈动脚步,很认真很谨慎地追随着神韵的痕迹。
剑随身走,一点也不凌厉,衣袂不起,剑气无灵,更他往日挥剑时的霸烈场面相比,简直就像小孩子的把戏。
但就是这近乎孩童学步般的把戏,却引得天地气机大变,方圆百里的山岭原野上同时刮起大风,飞沙走石。风向所指,正是乌木镇屋顶上这一个渺小的人影。
无比浓厚的灵气不管他愿不愿意,尽数朝他体内灌注过来。
他的剑依旧缓慢,因为这份剑意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