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似乎是听到了这屋的动静,推开门询问,“你怎么样?有哪不舒服么?”
“没事。挺好的。”随浅淡笑着回应。
“没事就好。只是这大半夜的,你家人呢?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都没个照应。”护士有些不满地问道。
随浅的心好像被细细的针扎了一下。她露出一丝像哭一样的笑,什么都没说。
“唉,需要我帮你把灯打开么?”护士见她不方便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好心地询问。
“不用了,谢谢你。”原本还想把玻璃碴扫了的随浅,瞬间觉得什么心情兴致都没有了。全身都是满满的负能量。
负能量,怎么能是负能量呢。她孤身一人走过这么多年,当年被季蓝陷害在床上躺了八个月都没有现在的颓废心情。
她是怎么了?真应了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一定选择爆发。
她重新躺回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骨折的手腕传来火辣辣地痛感。
许是睡得久了,她很清醒。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黎明破晓。
她再度起身,这次她很小心,很缓慢。
拿起手机,给王琳打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