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轻声问。
“他没事。”随浅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小姐,你别难过。”王琳走上前去,抱住了随浅,像个姐姐一样轻声安慰她,“这是先生的选择,不怪你。”
随浅没说话,纵使她现在心里有千般懊恼,万般悔恨,也全然没有用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浅原本清明的脑海里开始涌现出越来越多刚才顾景桓失血的画面。
他的温度越来越凉,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可这些在那个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可现在,却都像是3Dd电影一样清晰地回放,将她打击得溃不成军。
三个小时过去,随浅颤抖着双腿缓缓地蹲了下去。
她将头埋进膝间,不哭不闹,更不说话。
萧之雪已经不哭了,她像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母狮子,睁着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随浅。
又过了两个小时,往常该出太阳的时候,今天却是阴沉沉的黑云压顶。
世界仿佛进入了永夜,光明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现。
手术室门前的灯终于灭了!
萧之雪惊呼一声,随浅也被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