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凑合了一宿。她听佣人说,早上六点他接了个电话就又离开了。
所以,随浅从昨天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不知怎的,不过两日未见,却仿佛隔了天堂地狱,随浅竟突然不知,再见会是何时何面貌。
“在喝茶。”随浅答。
“病房里有茶?”隔了有三分钟,顾景桓的短信才回过来。
五个字,一个问号,却烫了她的眼,乱了她的神。
手指在按键上方旋着,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过了半晌,她回,“嗯。”
短信刚发过去,距离会客室不远处的董事长办公室,双扇玻璃门“唰”地一声打开了。
随浅随意地瞥过去,僵住了。
只见顾景桓正低着头看着手机,旁边董忠生讨好地笑着和他说什么,他略显敷衍地应着,一双深邃幽深的凤眸却始终没离开屏幕。
随浅不想看见,所以她假装不见,那微微上扬的凤眸眼尾,洋溢着的东西,叫做温柔。
她偏过了头,转过了身。
而顾景桓似乎是突然有所感觉,他甫一抬头,随浅清瘦单薄的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她抱着手臂正入神地看着窗外的匆匆行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