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十六岁的她,邀请她进随氏,做她的眼线。还记得,二十三岁的她,只身从纽约回来,前途未卜,得她相助。还记得,二十四岁的她,身怀六甲,分身乏术,随氏偌大的产业全靠她精心看顾,不辞辛劳,鞠躬尽瘁。
曾几何时,她的眼睛里是正气,是光芒,是善良。曾几何时,她的眼里开始染上颓丧,开始沉尽悲凉。
今日这个破釜沉舟几近疯狂的女人,随浅觉得她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的王秘书,她的左膀右臂,她原谅过她,器重过她,也怀疑过她,可最终的最终,她将她当成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但如今,她却是这个样子。像是要吃了她。
随浅漠然抽回手,她突然的抗拒使得王琳一怔。
就在她还刚启唇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淙冰冰凉凉的液体自她的脑袋顶流下来。
只见随浅举着杯,将整杯的葡萄酒一股脑浇在王琳的头顶,淡淡的香槟色顺着她的头发滴下来。价值十几万的顶级白葡萄酒瞬间化为乌有。
“清醒点了么?”头顶,随浅冰冷刺骨的声音缓缓响起,让人生惧。
随浅这一举动把周围的人都看愣了。其他桌的宾客也全部都看向这桌,有看好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