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来自母亲,母亲没有什么可说的,主要就是冲他和他哥哥俩人哭诉,对于孔委员丢官她无所谓,每天总在担心她老伴吃不好睡不香。孔令文又一次安慰她,所谓刑不上大夫,到了孔委员这种级别的领导,在什么地方都不会遭罪。老母亲不理,只是在电话那边低声哭泣,弄得孔令文心里象猫抓。
他下定决心,母亲的电话一打完,马上就拨打陈维政的电话。
鼓足了一肚子的劲,终于摁下了陈维政的号码,对方关机!孔令文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自己打过了这个电话,走过了这条坎,通也好,不通更好,因为通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
陈维政一直在平南,在平南,认识他的人很有限,只要电话一关,就人间消失。进入六月的平南酷热惊人,大江房地产曾世节说,花鸟鱼虫市场的租户,知道了陈维政在保护他们的利益时做出的努力,一定要集资共同为陈维政的红水河畔那一栋六层的小楼进行装修。热情之下,陈维政无从拒绝,只好让徐剑锋登记好每一家都花了多少费用,以后再补上。徐剑锋笑了:维政老大你有才,让运动员兼裁判,我告诉你,这里面我也有份,一家一块钱,你去还人情去吧。
陈维政知道自己这回护下花鸟市场的人情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