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顺手抄起炉子旁边的夹煤钳子.就往外冲.边冲边骂道:“看我不打断这兔崽子的腿.”
婆娘急忙一把将男人抱住了.哀求道:“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打娃有什么用.再说了.还不都随你.”
闷娃一下子泄气了.当年沒结婚.他就跟婆娘钻玉米地.被老丈人逮住后.光着屁股.差点沒被打死.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想起刚才刀疤脸送上门的二十万元.松了一口气.心想.刚才多亏收下了这二十万.要不然这张脸往哪儿放.今后在村里还怎么见人.却也不愿意把这种事情给婆娘说.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那就准备吧.”
婆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不过马上被钱的问題愁上了脸.叹了口气.埋怨道:“准备.拿什么來准备.”手往闷娃眼前一摊.“拿钱來.”
闷娃听不下去了.将婆娘的手推开了.道:“家里不是还有两万嘛.你先用着.不够了.我再想办法.”说完便将身体一歪睡了.
这一夜.女乡长敷晓燕同志彻夜难眠.她始终不肯相信那天在逃出乡政府后会吓得尿裤子.可当她在赵东林的搀扶下离开那片蒿草地的时候.裤裆里又确确实实是湿漉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