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人。”
“行了,宝盖哥,能有口热粥吃,已经不错了,往日里还不是给许扒皮白白做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那个脸有稚气,面庞沾着灰尘的少年倒是看得开,走过去舀了两大碗稀粥,分给宝盖哥一碗。
“咦,这粥里还有几片菜叶,许扒皮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宝盖哥奇道。
一旁一名庄户少年嗤笑一声:“宝盖哥,你太高看许扒皮了,他什么人?蚊子腿里也要榨出二两油的狠角色,会给咱的粥里加菜?——今次是补衣姐做的饭。”
“怪不得。”宝盖哥脸上闪过倾慕向往之色,不说话了。
“都上工了,上工了!你们这群懒蛋穷鬼,活该穷三世!”一个尖细嘶哑的声音高声道。
众庄户心中都是一惊,却看到角门一闪,一个穿着棉袍,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撇着两道鼠须,迈着不伦不类的将军步,走了进来。
“惨也,竟然是许扒皮手下的黄皮狗,赶紧散了吧。”庄户群中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低语,众人齐齐撤退。
这一句黄皮狗,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那刚刚进门的鼠须男子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当下拉下脸来,快步上前:“都给我站住!谁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