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签上供游客烤着食用,在一家海边的酒店做了一个多月保安。那个劳务市场是我所有收入的来源,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毕业时那种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生活下去状态。
我一直借住在颍秀的客厅里,颍秀给别人介绍我时会说:“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是个画家。”接着别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出崇拜的言语。在很多人看来,画家是个高尚职业,有着崇高的社会地位,思想境界超出常人。我告诉颍秀不要在人前说我是画家,颍秀答应的很干脆,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但是当再一次需要给别人介绍我时,他依然让我以画家的身份出现。最初,我为这种画家的身份感到尴尬,有些无地自容。我清楚我并不是个画家,我只是个美术专业毕业的学生而已,但有一点和大多数画家一样——没有什么钱,穷困潦倒。
到后来,我以画家的身份在颍秀的朋友圈、在那座城市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种因为自知之明而产生的无地自容的感觉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我甚至有点儿承认我画家的身份。但其实自从给海琳琳的那幅肖像画完成之后,我再也没有画过画,甚至连绘画工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