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蜗牛,她坐在椅子上读一个新的钢琴谱,那个谱子在三天后酒店的一个宴会上要当场演奏。她左手举着谱子,右手打着拍子,嘴里哼着调子。房门大大的敞开,和打开的窗子相对,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连通器。过堂风把湿热和远处大海里的腥味带进房间,她的头发被吹乱,放在桌子上的谱子被吹得满屋子乱飞,她起身关门,让我捡满屋子的乐谱。风把她的丝质睡衣吹得飘起来,穿着白色蕾丝内裤的挺翘屁股白白的漏出来。我吓了一跳,热血上涌,但及时克制,把视线移开。她尴尬的把睡衣抚平,关上房门。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待在关上门的房间里,加上刚才无意间的一幕,让气氛极为尴尬。但我很快用聊天让这种尴尬消失。
“钢琴难学不?”我对她说:“我想学。”
“跟画画一样。”她说:“并且弹钢琴的人诚实,不会骗别人说自己是做软件的。”
我知道她话有所指,我第一次骗她我是做软件的,只是为了不让她说出那句我听的耳朵出油的“给我画个像呗”的话。但我并不介意,至于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真实工作我觉得也没必要去问。我告诉她我想学钢琴,应该怎么学钢琴,怎样才能学会等。
“首先。”她说:“你得有一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