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从山村找了上来。或许盛晚心软了,她甩不掉她的原生家庭,或许盛晚被威胁了,反正,她从那时候起,又成了原生家庭的摇钱树,弟弟的取款机。
和谢申在一起的三年,谢申在金钱上很大方,满足她和她家庭的需求;却又在情感上很苛刻,她一怀孕,他就立马让她打掉,她为他流产两次,她身上还时不时会出现被家暴的痕迹。她想过离开,但却怎么也离不开。
直到谢申的太太怀孕了,直到谢申的太太知道了她的存在,直到她的事情在学校里肆意传播、人人皆知,直到她被人剥光了衣服殴打,直到学校打算劝退她,直到谢申回到了他太太的身边、向她提出了分手,直到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她的妈妈还在逼迫她给弟弟钱,让弟弟在农村结婚。
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没有人关心她。
苏予抿紧了唇,心里,仿佛有满满的酸胀,一点点地往外冒着,渐渐的,那股酸胀越来越浓烈,似是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攥紧,收拢住,骨节隐约泛白,指甲陷入了掌心里。
她想,如果她是盛晚的话,或许……她有可能走上自杀的道路。
至于那胸口和腹部的多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