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大草地一路往轻烟的方向去,承诺和凌茗不得不承认这简直是一片世外桃源,蓝天白云、青草木屋,连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的,这样好的生态环境,现代许多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
在大草地的尽头、木屋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随意的麻布衣裤,未仔细裁剪,不过是凭借长年累月地穿磨光了糙面、磨合了身形。他身材健硕,裸露手臂肌肉虬结,很有所谓铁匠的感觉,胡须和头发皆黑白交错,看上去平日都是一刀削剃,随性得很。
直到凌茗和承诺走到近前,他都没有抬头看他俩一眼,一心一意拿着小刀,雕刻一把木剑。
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他们两个初来乍到,也不懂和欧冶子家族相处的禁忌,想想从那把木剑入手,是最万无一失的。
“雕刻木剑可有目的?”凌茗在精神世界里驳回了承诺好几个建议,最后定下这句话。
守门人的那把木剑工艺惊人,乍看很像青铜器铸造工艺中失蜡法的产物,但毫无疑问是他自己一刀一刀雕出来的,其周身镂空、浮雕众多,内容不尽一致,中间的几个零件还能在剑中活动,颇像广州象牙雕的镂空球。
“以念驱手倘能做到,单用意念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