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凉爽,但乌发盘于顶上、帷帽上的垂纱直至‘胸’前,到底闷热。
闻言卫长风忙挥了挥袖,随行的‘侍’卫俱识趣的退到远处,只留使‘女’仆‘妇’伺候。大使‘女’依言上前服‘侍’两人摘去帷帽,递上香帕供擦拭额汗。
卫长嬴从绿房手里接过沉香饮呷了一口,眼光忽然晃到卫长风身旁还有一人未曾退下——这人也不是不需避忌的老仆,却是一个十八九岁模样、身量昂藏的男子,着青‘色’绣衣,眉目飞扬,腰间还悬着一柄云头刀。
阀阅重体面,嫡出子‘女’身边的‘侍’者,皆要求在不夺了主人风采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秀美出众。原本四周‘侍’卫里不乏俊秀男子,没人留意到这人,但如今这些人都退到了远处,这青衣男子就格外打眼了。
虽然他立于卫长风身后,神态平静,目不斜视,并没有向宋在水或卫长嬴多看一眼,但卫长嬴还是蹙了眉,转过头低声问绿房:“那是谁?别人都走了他为何不走?怎的这样不懂规矩!”
绿房光顾着伺候卫长嬴,却也没留意‘侍’卫里竟有人没有退开,又看那青衣男子‘侍’立于卫长风身后,很是理直气壮,疑心这人素来得卫长风青眼,以至于恃宠生骄,故意不退,而卫长风明知道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