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相信对方确实是刚好赶上了小竹山封锁,但既然是寒‘门’子弟,自恃有才华却不得志、或者不愿意主动求见豪‘门’,故意挑选这样的机会接近卫长风、以谋求出路……虽然有自抬身价的嫌疑,然而这么做的人,多半都是自诩才华过人之辈。
相对于他们的才华,望族也不会在意给予他们一份体面。
所以卫长嬴只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因此就看轻了新咏。宋在水对这新咏却不甚在意,道:“此人不过有姑父几分风仪,原来姑父如此风流!怪道祖母说当年姑姑出阁,六阀均有结亲之意,可姑姑却执意只肯嫁给姑父。”
“父亲确实风仪非凡,胜过此人,只是父亲的身子骨……”闻言卫长嬴又是骄傲又是遗憾。
宋在水安慰道:“姑父如今不也好着吗?虽然还有些弱,不喜吵闹,可偌大的瑞羽堂,静养着也没什么。而且也许过些日子就全好了。”
若是真这样才好了……卫长嬴想起季去病,心头一沉——心思就远了。
等她回过神来,卫长风已经下令队伍起行。
卫长嬴把弟弟叫到车边询问:“方才那人呢?”
卫长风道:“他去山上揣摩碑文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