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卫新咏能够看穿,卫焕当然更是心知肚明,捋须淡笑道:“圣上一直认为国中不宁、边境不靖,皆因我等阀阅世家窃位素餐所致。久有扫‘荡’名‘门’、根除望族之心!然而我等各家俱有根基,圣上虽然心怀野望,却也知道只可徐徐图之,不敢贸然而为。如今我瑞羽堂积弱至此,圣上自然认为是个极好的机会。”
    “还有纪王太后正月甍逝于帝都,纪王自请守陵三年以尽孝心。”卫新咏哂道,“结果守陵才十日不到,就因为过于自苦昏倒在安陵,被随从星夜送进帝都就医,一直到如今都在纪王府中‘静养’。纵然如此,纪王仍旧每日数哭其母,哀毁之甚,简直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现下纪王的孝名怕是快要传扬得海内咸知了!”
    卫焕淡笑着道:“这个你不要担心,沈宣不糊涂,纪王既然自己病了,沈宣自会让他一直病下去的。”
    卫新咏哂道:“圣上已经年老,太子昏庸无道,阀主以为沈宣真的会让纪王一直病,还是病得恰到好处呢?”
    “贤侄不了解沈宣。”卫焕微微一笑,和蔼的道,“也不必思虑着从老夫这儿套话——你只要知道,老夫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沈宣决计不会因为纪王后乃是其嫡‘女’而投向纪王!”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