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侄妇当时闺誉尽毁,那些婢子伺候锋儿多年,资历深厚,又生得俏丽,原本也是嫂子预备着伺候锋儿枕席的。三侄妇若没出那些事,凭着明媒正娶、又是瑞羽堂嫡出的身份,不怕她们不敬主母。但三侄妇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宜在后院留着她们了。”
沈宣叹道:“这就是锋儿比厉儿清醒的地方:老三媳妇是只在襁褓里见过一面的未婚妻,婢子是伺候他多年的人。他虽然可以选择娶老三媳妇过门,仍旧留着惯用的婢子,但这样看似两全齐美的选择,却必定是两边都不满意——老三媳妇压不住婢子,心里岂能痛快?婢子虽无指望正室之位,然而觑得主母名誉不佳,少不得要作些奴大欺主之事。如此两边都觉得委屈,没有一个能高兴的!还叫卫家知道后,认为锋儿娶他们家的掌上明珠过门却不好好对待,将顶着风言风语继续履行婚约的恩情都冲淡了!”
“结果锋儿把婢子里踏实的配了可靠的人家,有野心的送与达官贵人,如此也算全了主仆之义。等老三媳妇过门一看,自己还没嫁过来,夫婿就为自己将后院清理一空,换了哪个女子不是感动万分?”沈宣道,“如此两边都满意得紧,卫家得了老三媳妇的家信,岂能不心花怒放?我看宋老夫人现下把锋儿看得怕是就比她的一双嫡出孙女、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