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急急遣了车马,领着正做功课的长子。一路疾驶赶到司空府,谢天谢地里头还没哭声传出,门子早得吩咐,引路的老仆是候在门前的,匆匆请了她进去。
这时候也顾不得内室里只得宋羽望父子都是男子了,卫长嬴抱起儿子快步进门,但见半卷绣帘下,舅父宋羽望枯槁如骷髅,望之浑然不似活人——想到当年出阁后头一回见到这舅舅时其人的温和音容,卫长嬴心头大酸,当即落下泪来!
宋羽望这时候若非眼中还有一点光,胸口也微微起伏,那看起来就完全像在停灵了。沈舒光记事以来,虽然跟着祖父等长辈见过几回这舅公,还被他抱过,但那时候宋羽望还未到这样形销骨立的地步。此刻见到这一幕,不免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小手抓紧了母亲的裙裾,望着他,怯生生的不作声。
形容憔悴的宋在田默默的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远处,既不招呼表妹也不哭泣,却透露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气息。
卫长嬴这会也不必问表哥了,拉着沈舒光一起跪到宋羽望榻边,哀哀哭道:“舅舅?舅舅?甥女跟光儿来看您了,您……您还记得甥女么?”
宋羽望许是不太看得见了,听起来也吃力——卫长嬴喊了好几遍,越喊声音越大,他才嗬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