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六弟护着他与光儿朝西面逃。当天好容易甩掉追兵,下马休憩时,负责保护他的死士把他从身上解下来看时,却发现全然没了呼吸……当时二哥受了重伤,光儿被吓得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六弟年轻,平常也没担过事,听死士说把燮儿绑到身上时怕他着冷,多垫了件裘衣,就以为一准是被追杀时燮儿窒息了……便直接告诉二哥,燮儿没了……”
纵然方才还俯身吻过次子温热的额,但卫长嬴听着丈夫诉说这番经过,仍是心惊难言,捏紧了手中素描梨花的茶盏,低声问:“那……燮儿……后来呢?”
“二哥要害中箭,只差一点点就……当时血流过多,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听了六弟的话,也无暇多想,就信以为真,让六弟把燮儿就地掩埋,又强撑着弄了个记号。”
沈藏锋低了低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借这个机会眨掉睫上的泪,“当时他们只是暂时甩掉戎人的追杀,燮儿被埋下去没多久,留在后面的探子带伤去报,道是戎人又追上来了。二哥那会已经不能骑马,不肯再动身,就坚持让六弟和其余能骑马的死士护送光儿朝西走。雪夜中,也是天不亡他们,竟撞见了我撒出去的探子!”
顿了一顿,他哑着嗓子继续道,“我接到消息后立刻派兵前去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