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燮儿放在他怀里,戎人即使不认识二哥,至少从服饰能够判断出二哥身份非凡,自也能推断出燮儿被二哥带着,必非寻常孩童。二哥想着兴许他们会因为这个缘故暂时不加害燮儿,哪怕是日后拿了威胁咱们,好歹是线生机。”
卫长嬴举袖掩面,茫然良久,才涩声道:“天可怜见!”
“只是燮儿到底窒息过,又在土里埋了会,要不是被埋下去时裹了三层裘衣护得心口一点热气……”沈藏锋苦笑了一声,道,“所以寒凉入了心脉,军中大夫及这附近所能寻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季去病出西凉时恰赶着年后大雪,行进艰难。我本来以为这个孩子……终究与咱们无缘……却不想,他竟没枉费二哥呕心沥血保他一场,竟撑到了你来……谢天谢地你带着黄姑姑给的药丸。不但燮儿,二哥这会若没这药,怕也……”
顿了一顿,他轻叹道,“对了,那个朱磊,这次突围时,若不是他替光儿挡了三箭,单靠二哥给光儿挡得那箭,却未必能保光儿平安!虽然说他中的三箭都不是什么要害,然而到底也失血过多,至今还在卧榻疗养。偏偏我这些日子以来难以得空,竟只去谢了他一回。你腾出手来问问他可有什么盘算……”
“我记下了。”卫长嬴擦了擦眼角,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