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愧疚再感激沈敛实,也不能放着亲侄女的安危不管。
何况卫长嬴深知自己这二伯哥性情暴躁易怒,做事往往是一时火头上来就可着劲儿的下狠手。若不拦着他点儿,回头指不定怎么个后悔法!
她跟着施丽儿匆匆赶到沈敛实静养的院子里——这时候闹剧已经被平息下来,但满地翻倒、破碎的器具以及被沈敛昆强按在榻上、脸色苍白如死、大口大口喘息着,却还用怨毒无比的眼神瞪着不远处被面沉似水的季春眠搂在怀里的沈舒颜的沈敛实,都彰示着方才的场面是何等混乱,也难怪施丽儿这没受过什么调教的使女这样惊恐的跑去报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长嬴迅速扫视了下四周,发现季去病坐在离场面最远的角落里神情淡漠的品着茶,嘴角微撇,显然既没打算被卷进事情里,也不打算插手,甚至偶尔看向自己堂妹季春眠的目光还有点无语——看得出来他很不赞成堂妹趟这样的混水。
不过也不是所有季家人都和他一样的。
季春眠紧紧搂着把头埋在她怀里,身躯微微发抖的沈舒颜,她的亲生女儿季伊人嘟着小嘴,拉着沈舒颜的手,站在略后一点的位置。
母女两个的脸色都很难看,毫不掩饰望向沈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