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在水深深叹了口气。
卫长嬴沉吟了下,低声道:“表姐你如今才回京,就过来打探这事……是有什么缘故吗?”
虽然说宋在水早就察觉到了宋羽望跟宋在田有密谋,但现在司空府被焚,父兄亡故,太保府一片废墟,夫家同样需要穿重孝,对于宋在水来说,迫在眉睫的,不是应该着手帮助娘家或丈夫收拾这残局么?怎么会头一件来追查这么件都不知道如今来说重要不重要、是否已经完成的密谋?
宋在水脸色很是难看,好半晌才道:“因为有个幸存的老仆告诉我,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甘心’,是么?”
“是这样,但是……这不是舅舅挂心你们吗?”卫长嬴怔道。
宋在水看了她一眼,道:“你是知道父亲对端木家的怨怼的,怎么也这么想?我虽然在你方才说前事前不晓得父亲厌恶端木家,却知道一事,那就是父亲卧病时,没有请端木芯淼过府诊治。我本来以为端木家记恨端木无色被休,如今才晓得不是这样。假如父亲真的是为了担心我跟兄长侄儿们,所以才说不甘心,那应该早就派人备下厚礼、寻人说和,也要请得端木芯淼出手!为何连太师主动陪同端木芯淼登门的好意也要拒绝?”
卫长嬴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