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缘故的,因为自从她回到西凉以来,苏鱼荫就把这管家之权交了给她,这前后院出入,卫长嬴自然心里有数。
沈藏机跟沈藏锋一样,偶尔会找妻子说说话,但都是青天白日的坐一坐,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卫长嬴当然想不到他身上去了。
此刻她定了定神,沉声问,“但五弟不是没在后头过过夜?你也很少去前面……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多月前,夫君过来说点事情,趁下人不注意,偷偷塞了个纸团在我手里。”苏鱼荫面红耳赤,拿袖子半遮着面,羞惭的道,“后来夫君走了,我就独自进了内室打开……是夫君约我入夜后到附近一所空置的宅子里……相见。那儿的后门夫君已经做了手脚,只需一推就能进去。我……我……我就去了。然后……”
卫长嬴半晌无言,斩衰一服就要二十七个月,对于年轻夫妇来说委实是一种煎熬。起初的时候因为悲伤于亲者之逝,兴许还想不到这一块儿。但时间久了以后,伤痛渐渐淡去,难免就按捺不住了。
尤其沈藏机因为年少,从前又一直纨绔。至今也无法承担太多事务,不像沈敛实、沈藏锋那样事务繁忙,论起来他可清闲多了。这一清闲,也难怪他要把主意动到这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