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道,“要知道我娘家母亲是我娘家祖母的堂侄女,我父亲脾气也好。妯娌中间没人敢给她气受的,可单单这盼子之心就差点把她给压垮了!你心里难受,作践什么都不打紧,哪怕是闺誉……这世上声名狼狈却过得好的人多着呢!否则何来那么多人不知廉耻?惟独身体不好的人,凭千人万人说你好,成日里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拖日子,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啊!”
沈舒颜的眼中闪烁着点点的晶莹,与微微的冷芒,她声音很轻的道:“婶母是拿我当亲生女儿,才这样苦心为我……我懂!”
“你既然知道要爱惜自己,那我就放心了。”卫长嬴擦了把脸,缓了口气,坐回原位,道,“但我还要给你说一句:不要恨你父亲!”
沈舒颜却垂下眼,不作声。
“他盼望子嗣盼望得太久了。”卫长嬴说到这儿,下面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讲,沉默了片刻,才道,“而且他以为他子嗣缘分已绝,接下来不可能再有其他子嗣了。绝望之下,才会这样迁怒于你。”
“母亲是父亲杀的,是吗?”沈舒颜忽然突兀的道。
卫长嬴心头一沉——她已经尽力避开这个问题了——看着沈舒颜静静的目光,卫长嬴沉住气,一字字道:“你们母亲,是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