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心中有种措不及防地慌乱,难道对方看出了什么?
罂漓漓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了,脚下地步子却不敢停半分,也不敢刻意做出任何回避地举动,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来。只能硬着脖子迎着那队人马和那个人炯炯地目光缓缓地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他身前,和他错身而过,罂漓漓才知道什么叫做眼神可以灼伤人,这个人的眼神如此地犀利,似是能一眼将自己洞穿一般,罂漓漓简直有些举步维艰,双脚似是绑了沉甸甸地沙袋一般,竟是重如千斤。
她如今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希望这黑漆漆地夜色和自己这身侍女地装扮能侥幸替她瞒天过海。
似是有一个多世纪那么长,待与那队侍卫相安无事地错身而过之后,罂漓漓浑身地弦还是绷得紧紧地,喉头动了动,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感觉到身后细微地脚步声跟了上来,她知道此时言铮已经立在了她身后,心下忽然踏实了许多,心想,看来应该是骗过去了吧。
如是想,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佯作镇定地迈着细碎地步子继续缓缓前行。
“等等--你们站住!”却是不待罂漓漓松口气,那位方才已经错身而过地黑甲将领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喝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