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灼射进来的时候,罂漓漓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看着窗外红日破雾而出,驱散苍穹黯色,浅金光芒穿透层层云宵,直直洒进来,这小小的阁楼内被窗外斜映而来地淡阳镀了层金边,满室光晕柔和,甚为醉人。
而房中清寂万分,只闻轻轻浅浅地呼吸声。她的意识渐渐回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侧卧在睡塌之上,蜷缩在莫奕的怀中度过了整整一夜,拥着红锦芍药案的薄被的一身软骨此时悉数贴合在他身上,与他交缠。
那姿势,说实话,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还好两人身上的亵衣薄袍都还在,否则,罂漓漓的脸此时怕是要塞到地底里去。
昨晚其实并没有发生她原本预料中会发生的那些事,也许是莫奕看穿了她突兀的紧张和毫无心理准备,也或许是他的伤口的确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更或者是他真的太累了--连日的征战和马不停蹄的奔波让他疲惫到了极致,昨晚也只是对她放下那句霸道的誓言之后,不一会儿,就自顾自地拥着她睡着了。
也或者,莫奕真的如同他所说的,只是来这里睡觉的。他说,只有在她身边,自己才能睡得踏实,他说她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
好吧,罂漓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