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嫣在关雎馆的歌艺教习已步上正轨,起初的热潮虽已平歇,但女孩子们仍保持着极大的兴趣,与其是对歌曲,不如是对她这个人。
    也不知是谁说的,夫妻间要时时保有新鲜感,其实放在与他人的日常相处中也很适用,尤其是对那些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女孩子。
    也算不上绞尽脑汁,她的衣服首饰在每次来到关雎馆时总能变点样子,引得女孩子们羡慕不已,争相效仿。不仅是她们,就连一向只对金银珠玉感兴趣的程雪瑶有日也戴了朵绢花,粉嫩粉嫩的颜色,一如她一贯的风格。
    那绝非出自己手,程雪嫣注意到,不过有了心灵手巧的绮彤想来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多日前做的然后由碧彤送去的两支蝴蝶兰却在她头上找不到踪迹。
    其时两对主仆正在馨园相遇,程雪瑶的眼睛对着她头上那摇摇闪闪的一串耀目死盯了半天,愤愤转身,然后拔下那朵美人蕉绢花,重重丢在地上,又踩上一脚碾了碾,方甩袖而去。
    碧彤望着那背影摇头叹息:“绮彤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的确,绮彤拆了那送来的绢花细心研究,只为按主子的要求做一朵“更好看的,压过别人的”,结果出师未捷,过了半月,虽然绢花仍旧不断在花样翻新,技术